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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特拉姆著文回忆毛主席《他的影响将难以磨灭》 [1976年09月]

  

  惠特拉姆著文回忆毛主席《他的影响将难以磨灭》
  
  说毛主席对中国历史的影响将持续到无止境的未来
  
  【本刊讯】澳《澳大利亚人报》九月十一日刊登澳大利亚前总理高夫·惠特拉姆的文章,题为《毛泽东:高夫·惠特拉姆的回忆,他的影响将难以磨灭》,摘要如下:
  
  对于每一个访问中国的人说来,同毛泽东主席会见始终是一起具有极其重要意义的事件。
  
  北京寒冷而萧瑟的一天。午后,我们在人民大会堂坐下来准备会谈,四周是官员和译员。
  
  四点三十分,电话响了。周恩来在隔壁的房间里接了电话,他当时已七十五岁。他回到桌子边,说:“主席现在要见我们。”
  
  毛主席的非凡的一生中所发生的事件,宛如一系列高大的里程碑矗立在过去的岁月和人们的记忆中:参加革命军,长征,反蒋介石,打日本人,大跃进,文化革命……半个世纪来,他一直是他的国家的人民的领袖。四分之一世纪来,他一直是中国政府领导人,四十年来,他一直是中国共产党人的领袖。
  
  周恩来立刻把我带到我们的汽车旁,我们驶过不长一段距离,来到主席的家。
  
  我们在他的书房里会面。这是一间暖和而舒适的房间;如果再小一点的话,你可以把它叫做工作室。我注意到了西方的一些百科全书,书架上放满了数不清的书匣和卷轴。
  
  毛站起来迎接我,让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他比他的大多数同胞高大得多。他矍铄的精神,永不衰减的勃勃兴致,是无疑的。我还记得他那有感染力的笑容和学者的优雅的神态,好象他仍在思虑着深刻的问题,虽说对他的客人谦恭有礼,相待甚厚。
  
  同这样一个人,你如何谈话?我们开始了谈话。谈了将近一个小时,谈话的特点是很热烈。毛总是有话要讲。看上去,他跟我一样兴致很高。
  
  一度我们对比了中国共产党和澳大利亚工党的哲学。我说,他的党是一个革命党;我们的党是一个进化党。
  
  “啊,达尔文主义的”,他笑着说。
  
  “是的”,我回答说。
  
  “达尔文港是以达尔文的名字命名的吗?”他问道。
  
  我解释说,达尔文港是以帕默斯顿勋爵的名字命名的。打动我的是他的反应之快。他不可能预料到我会提到进化,但是,他立即把这个词同澳大利亚的一座城市联系起来。这很说明他对西方哲学的关心,他对地理和这个地区的发展的了解。
  
  我们的谈话范围涉及历史、当前问题、亚洲地区、文学和当代的一些人物。他很熟悉情况,知道西方世界正在发生的事情,乐意对一些人物和问题发表意见。
  
  交换意见,显然使他感到高兴。听取来自不同社会的一个陌生人的意见,他从中可能发现某种启示,不论我的看法多么错误。他的智慧和历史感深邃而又明晰。
  
  最后,我们握手,我朝引导中国摆脱混乱和奴役、占据目前在世界上的地位的这个人,看了最后一眼。
  
  当天晚上,澳大利亚大使馆举行招待会。我还要主持悉尼·诺兰壁画展览开幕。在祝酒之前,中国外交部的一位官员,一位年青妇女让大家都安静下来,静下来后,她宣布:
  
  “惠特拉姆总理会见了我们毛泽东主席。”
  
  中国人的反应是令人惊讶的。房间里充满了掌声和不可能是虚假的欢呼声。在这一片笑脸中,我感受到极其强烈的友善。
  
  在我今年七月访问北京时,他的存在和人格似乎已永远居寓于他的人民的生活和精神之中。
  
  我本人的看法是,他对中国历史的影响将持续到无止境的未来。他是当代和任何时代最著名的人之一,有一切证据表明,他不仅为他的人民所钦佩和追随,而且真正为他们所爱戴。
  
  他的政府是简朴的,但却是诚实而有效的,在他的领导下,中国受到国际的尊重,国内实现了多少世纪所没有过的稳定。
  
  马克思主义是他的压倒一切的信念,是他一生的指导精神。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6.09.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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