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明·苏联·反华片

黑泽明·苏联·反华片 [1974年10月]

　　黑泽明·苏联·反华片
　　
　　作者:龚念年
　　
　　九月二十一日，日本电影界著名导演山本嘉次郎因肝病逝世。他的弟子黑泽明大概从此可以晋升到元老级导演的地位了。这里要谈的不是山本嘉次郎这个人，而是黑泽明与苏联的勾结。
　　
　　山本嘉次郎在日本电影界红了四十多年，最初因为与当年的著名日本电影女演员冈田嘉子合演爱情片成名，后来转执导演筒。
　　
　　冈田嘉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前，从北海道潜入苏联，成为当时轰动日本的大新闻。她在苏联长期居留之后，已经成为苏联公民，在莫斯科广播电台负责对日广播部门的工作。前年，她首次还乡探亲，住了些时候。到了今年，苏联文化部索性任她为“文化代表”，派到日本工作一年。不用说，莫斯科的用意，是想利用她的关系，在日本电影界和文化界中散播影响，进行拉拢。
　　
　　至于黑泽明，那倒无须冈田嘉子再费什么气力了。因为这一名以导演《罗生门》一片而闻名各国的“黑泽天皇”，自从三年前一度自杀之后，找到了另外一条路——他与苏联修正主义先是一拍即合，接着是一合即拍，开始拍摄日苏合作影片了。
　　
　　他的创作路线，被认为是“人道主义者”。有愤世的感情，却指不出社会的出路。黑泽明并没有在影片中提出答案，也提不出答案。
　　
　　“自我人道毁灭”一途成为过去之后，黑泽明突然宣称，自己有一个“三十年未能实现的梦想”，即把帝俄时代的一名军事探险家阿尔塞尼耶夫在人烟稀少的滨海省一带探险布防、策划军事行动的故事，搬上银幕。现在，这个梦想即将实现了，因为苏联已正式邀请他赴苏拍摄此片。
　　
　　虽然讲的是阿尔塞尼耶夫的故事，但是银幕上的主角并不是这一名探险家，而是他在当地雇用的向导——德尔苏·乌达拉。这个人，属于被称为不是中国人的少数民族——通古斯族（俗称鱼皮鞑子），按照影片脚本的安排，此人竭尽全力，帮助阿尔塞尼耶夫完成一九○二年的探险工作。因此，这部影片的片名就是《德尔苏·乌达拉》。
　　
　　这两个人探的是什么险呢？据发表出来的脚本透露，主要的探险范围就是当时已被沙俄占据的兴凯湖以北、伯力以南的滨海省乌苏里江沿岸地区，在那里测绘军事地图，准备军事部署。人们不能忘记，在一九六九年春天，中苏发生武装冲突的珍宝岛就在这一地带。因此，这部影片的出现，与珍宝岛和中苏边境的问题，绝对不是没有关系的。
　　
　　这几年来，苏联关于日苏合作拍片，表现出极大的转变。以日本片《战争和人》为例，日活公司在安排该片第三部拍摄工作时，曾要求苏联合作，苏联拒绝。但是，中日两国建交之后，事情出现了变化。苏联官方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重新向日活电影公司致意，改为积极协助拍摄该部反华影片，并且将伏尔加格勒（即过去的斯大林格勒）提供为外景地点。
　　
　　这次，苏联对于黑泽明的“三十年来未能实现的梦想”，则更加是极力使它变为现实，派出了尤里·纳嘉宾与黑泽明共同撰写脚本，然后作为苏联影片，由黑泽明导演，将它搬上银幕。准备在明年五月，拿到康城电影节去放映。
　　
　　黑泽明与纳嘉宾所写的阿尔塞尼耶夫事迹，是根据两本俄文传记而来的。一本是《走向西伯利亚的森林》、一本是《德尔苏·乌达拉》。其目的无非是要证明，乌苏里江一带早为俄国占有，鱼皮鞑子一类的当地少数民族对于阿尔塞尼耶夫积极协助，而中国人看到阿尔塞尼耶夫身影也磕头为礼。影片一方面让观众留下鱼皮鞑子与东三省的中国马贼（胡子）素有摩擦的印象，在最后又故意以一批极似中国人形象的人杀死这部影片的主角德尔苏·乌达拉。
　　
　　然而，看过那两本原著的人，拿起黑泽明和纳嘉宾所编写的电影脚本一经对比，便发现了脚本中大有歪曲。例如，在书中，德尔苏·乌达拉最后虽然是被打死了，但打死他的人实在是俄国人而非中国人；而且，德尔苏·乌达拉在书中的对话，处处对于沙俄在当地的暴行感到不满。这些部分，在脚本中都失掉了踪迹，换上去的却是当地少数民族与中国汉族的摩擦。
　　
　　这样的歪曲，正好说明苏联与黑泽明合拍的《德尔苏·乌达拉》这部影片，实在含有公然反华的现实目的。
　　
　　《德尔苏·乌达拉》只提到乌苏里江以东地区为沙俄占领，却不敢提起何时占领、怎样占领的。阿尔塞尼耶夫探险布防的时候，距离一八五八年瑷珲条约也不过是四十多年。那个条约强迫清朝同意乌苏里江以东、日本海以西的滨海省属于中俄“共有地”。
　　
　　但是只过了两年，当清朝忙于应付英法联军的侵略时，俄国人强把“共有地”变为俄国领土。连《德尔苏·乌达拉》一书中也记载着，阿尔塞尼耶夫在滨海省的一处山峰上，看到中国一座庙宇，上面写着“昔日齐国为大师，今年大清治山林”字样。黑泽明与纳嘉宾所合写的电影脚本，却又完全删除了这一段记录。
　　
　　从影片构思的产生，以及脚本内容的形成，人们再一次清楚地看到，黑泽明实在已经为自己的创作路线提出了答案：他在进行了肉体自杀之后，现在又进行了精神自杀，把自己完全卖给了苏修社会帝国主义。苏修则准备打着“黑泽天皇”自编自导的旗号，拍摄出这部主旨完全在于反华的影片，向全世界贩售黑货。
　　
　　这部彻头彻尾反历史、反人民、反中国的恶毒影片，目前尚未出笼，但是，它的丑恶嘴脸已经清清楚楚暴露出来了。（转载九月二十四日的香港《大公报》）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4.1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