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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前卫》周刊文章:《为什么中国对贝多芬持不同意见》 [1974年05月]

  

  美国《前卫》周刊文章:《为什么中国对贝多芬持不同意见》
  
  【本刊讯】美《前卫》周刊五月一日一期刊登欧文·西尔伯一篇文章,题为《为什么中国对贝多芬持不同意见》,摘要如下:
  
  近来,不论是资产阶级报纸还是修正主义报纸,都象报道重大新闻一样挖苦目前在中国发生的意识形态斗争。
  
  特别引起开心的是关于“纯”音乐的辩论,其中具体提到了伟大的德国作曲家贝多芬的作品。
  
  一如所料,任何地方的报纸都没有摘引中国的批判文章。《纽约时报》的音乐评论家哈罗德·舍恩伯格惯用的手法就是一例。他的报道说,北京宣称“贝多芬和舒伯特是颓废的、资产阶级的、走狗作曲家”。这些形容词全是舍恩伯格加的,不是北京所用的词。《基督教科学箴言报》关于这场辩论所用的标题是:《丑恶的北京谣言说:贝多芬是资本家》。汤姆·弗利在三月六日的《每日世界》(美修报纸——本刊注)上写道:“毛分子开始攻击贝多芬了……其方式或多或少象他们歇斯底里地谴责中国古代哲学家孔夫子。”
  
  (我们可以认为,弗利是根据第二手的资产阶级材料,因为中国关于这个问题没有他所说的类似的话。)
  
  资产阶级评论家,如舍恩伯格,不能称为持有马克思主义的观点,对中国目前这场辩论的真正实质根本没有丝毫的概念。比如,登在《人民日报》上的关于这个问题的文章的标题是《无标题音乐没有阶级性吗?》文章批判了那些说“音乐本身就是音乐,而决不是什么其它”的人。文章说,“这些人对音乐的社会内容和阶级性就是视而不见。”
  
  这里涉及的问题,应该说已很明白,它是历史唯物主义和资产阶级唯心主义之间的典型辩论之一。
  
  在《人民日报》提出的这个问题上,是相当混乱的。许多人说,‘‘一首仅仅是叫《降A大调奏鸣曲》的器乐作品怎么能有政治内容呢?”这一辩论的事实表明,在中国有一些人恰恰提出了这种没有阶级的观点。
  
  资产阶级和修正主义评论家都得出结论说,这场讨论显然是很荒唐的,因此只能付诸一笑。弗利就在《每日世界》上这样写道:“完全是愚蠢,真是令人哭笑不得。但是,我还是倾向于笑。”接着,为了说明中国共产党人员多么追根究底以及为了证明“中国共产党的最高层对列宁生平和著作的难以形容的无知”,弗利向这场辩论发出了明确的答辩,他写道:“我们的毛派朋友们似乎不了解,贝多芬正是列宁所喜欢的作曲家之一。”
  
  弗利的意思是不是想要表明,提出“正是列宁”的认可就使贝多芬不是资产阶级作曲家了呢?或者说,由于卡尔·马克思钦佩巴尔扎克,是不是就改变了这位伟大的法国作家的阶级属性了呢?
  
  贝多芬是一位耸然屹立的音乐艺术家,他的作品主要反映了在当时是进步的阶级意识。他的音乐曾有助于在历史上起过进步作用的资产阶级夺取政权。
  
  中国的另一篇文章登在《光明日报》(三月十三日)上,文章在谈到贝多芬的第五交响乐时说,“它反映了新兴资产阶级谋求解放等反封建的反抗精神。”
  
  但是,正是这同一个资产阶级,现在成了垂死的和反动的社会制度的保护者,这种制度继续把自己裹在过去的文化荣誉的外衣中,以便给人造成它仍在起进步作用的错觉。象贝多芬等一些艺术家,尽管他们在他们的时代曾起过进步作用,但都有他们自己的时代的历史局限性。例如,“全人类性”这个概念在那时是一个进步的概念,因为它是作为打击顽固的阶级特权和封建等级制度的理论而提出的。当贝多芬在第九交响乐的唱词中采用席勒的词“四海之内皆兄弟”时,他表达了所有阶级反对封建主义的民主情绪。
  
  然而,在我们的时代,“全人类性”已成了反动的概念。它否认阶级斗争,好象组成世界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成了“兄弟”,或者更直率地说,它是阶级合作哲学。
  
  正是由于这些理由,马克思—列宁主义者一向懂得,虽然无产阶级继承过去时代的伟大文化遗产,但它是批判地接受这笔遗产的,始终注意它的阶级内容。
  
  人们预料到修正主义分子会在这件事上攻击中国,如果他们只是由于明显的机会主义的原因,以为他们在谴责这些可笑的中国“疯子”同时就可以证明他自己尊敬他们的资产阶级同僚的话。但是还有更深一层的原因。修正主义的放弃阶级斗争必然也在文化领域中表现出来。
  
  这就是关于伟大的贝多芬争议的实质所在。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4.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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