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反击》月刊报道美国学生访华观感
[1974年03月]
英《反击》月刊报道美国学生访华观感
《学生们访问人民中国》
【本刊讯】美国“阿蒂卡大队”出版的《反击》月刊一九七三年十一月一期刊登了一篇报道,标题是《学生们访问人民中国》,副题是《以下是我们的见闻》,全文如下:
今年八月,十六名学生——全国各地八个不同的反帝组织的成员——访问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这次访问是革命同盟组织的。《反击》月刊要前去访问的阿蒂卡大队队员们写一写他们在中国期间印象最深的一件事。以下就是他们所写的见闻的节录:大学——密尔沃基威斯康星大学卡罗尔
我们在中国参观了三所大学,这几所大学与这里的学校全然不同。首先,中国的中学毕业生不至少劳动两年,就不能升大学;然后,他们必须经由与他们一起工作的工人推荐,这种推荐的根据是他们将会把他们所学到的东西用来“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而不会利用他们的学位来为个人捞取好处。
这些学校的学生确实是在学习怎样应用他们所学的知识来解决实际问题。为了做到这一点,他们——还有他们的教授——以部分时间到工厂劳动(有些学校内就有工厂)。工人们有时到大学来帮助教育学生。
考试也不同。很多教员实行开卷考试,这是因为他们感到对学生来说更重要的是要能用论据去解决问题,而不是要能记住这些论据。如果一个学生学的不好,那要怪教员没有教得更好,也要怪同学们没有帮助好他们的同志。
文化革命以来,大学中发生了很多变化。它把大学置于学生、工人和教员组成的革命委员会的领导之下。教学方法和教材正在讨论之中。学生批评教员。招生方针改变了。基本上说,它使大学符合工农兵的需要,而不是一小批精华的需要。我们这里也可以这样做。妇女的工厂——纽约州伊萨卡康奈尔大学维基
给我印象最深的地方是我们访问过的沈阳市一家小冶金厂。它是在七年前由九个家庭妇女组织的。她们在一起学习讨论之后,决定要为建设中国贡献她们的一份力量。她们到附近的一家工厂向工人说了,那里的工人建议她们利用废料制造小部件。这些妇女立即认真地干了起来,用废木造机具,用旧砖盖车间。每次她们遇到问题,都设法以独创的精神用她们自己的技能解决了。例如,她们的炉子需要修一个高大的烟囱。她们从附近的一个工厂推来旧油桶,去掉桶底,把它们焊接成了一个八十五英尺长的烟囱。目前,她们已拥有一些现代化设备,有一百六十七人在这个街道工厂工作——其中一百三十七名是妇女。
在中国,人们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在经受这么多年压迫以后,要实现这一任务是艰巨的。但是,我们到处都看到这样的妇女:她们克服了她们的传统观念以及男人们的传统观念,因而她们能够贡献出与男子同样的一份力量,并且担负起政治领导工作。特别是这个工厂的妇女们,对我们来说,她们代表了中国妇女的力量以及一切妇女的潜力。革命的艺术——马萨诸塞州波士顿贝基
从我们在城市街道上看到的鲜明醒目的宣传画到京剧和革命舞剧,以及学校孩子们的歌舞,中国的文化真正表现了工农兵的生活。中国人不相信“为艺术而艺术”,相反,正如毛所说的,“革命文化,对于人民大众,是革命的有力武器。”在中国确实是这样的。
戏剧、歌剧和舞剧,都源出于人民的现实生活和斗争。它们表现封建主义和帝国主义统治下的令人窒息的生活,表现人民是如何反抗的。它们表现今日中国的问题和人民如何能团结起来解决这些问题。它们教育人们尊重劳动人民,提倡与全世界被压迫人民的友谊。
我们同一出名为《白毛女》的革命舞剧的两位舞蹈演员和该剧的导演谈了一个晚上。他们说,要教育人民,她们必须首先向人民学习。因而,她们每年在工厂和公社劳动数月,以便更好地了解人民的生活。而且,他们把他们的舞剧拿到工人农民中去征求批评和建议,以便改进他们的舞剧。
所有这些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戏剧和舞剧就不美了,艺术家们的技艺就不高了。这些戏剧和舞剧是美的,技艺是高超的。但是文化工作者决不能把“专”放在首位,他们首先必须要“红”。那意味着下决心克服私心和明星思想,为人民而工作。他们,象大多数中国人民一样努力做到又红又专。人民的医院——新泽西州纽瓦克州立大学玛丽我们参观了为纪念诺尔曼·白求恩大夫而建的医院。该医院是由人民解放军办的,工作人员都是人民解放军。
白求恩是一位加拿大医生,他把中国的解放斗争当成自己的事业,在全中国成为国际主义和大公无私的象征。
当我们在医院参观的时候,他们告诉我们说,他们的口号是减少群众疾苦。
这就是说,他们强调预防,努力缩短手术和痊愈时间,并且通过建立街道诊所和为乡村训练“赤脚医生”来传播医疗知识。
另一件好事情是办了农场。从院长到医生,到全体职工,每个人都到农场劳动。这样做能教育医生们尊重普通工人,打破他们之间的隔阂,并使医院在蔬菜和草药方面能自给自足,不必依赖公社。
这一天参观的一个高潮是我们与他们的两个队(男队和女队)打了篮球。他(她)们比我们强得多,但是我们是以“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精神打球的,我们真是过得很愉快。在观众中,我们看到一个男子,半小时之前我们曾亲眼看着给他开刀(用针刺麻醉)。
当我们恋恋不舍地离去的时候,他们热烈地欢送了我们,对我们说:“我们希望你们能再来,请向美国人民转致我们的革命敬礼。”中国之行——纽约州纽约市临时委员会劳拉
当我们离开中华人民共和国,穿过边界进入香港时,真是感到震惊。到处都是英国殖民军士兵;老太婆们驼着背,手里拿着里格利口香糖,十顶帽子叠在头上,在那里向游客兜售;扩音器里大声播送着一支关于以色列的美国歌曲《大迁徙》;沿街摆满了出售可口可乐的自动机器。
一个月以来第一次有人告诉我要小心注意自己的提包。
最后,当我们上了从边界进入香港市区的火车时,我看到稻田后面的山丘顶上升起某种桔红色的东西,原来是海湾石油公司的招牌,看上去就象地平线上一轮大太阳。那就为我对所有这些作了一个概括。不是象中国的宣传标语牌那样说“为人民服务”和“世界人民的友谊万岁”,而是宣传海湾石油公司。谁拥有香港,为什么到处是士兵和乞丐,就很清楚了。
离别中国我真是感到难过;但是香港提醒了我,使我记住我们回国后必须要做的事——向帝国主义进行战斗!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4.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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