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斯菲尔德和斯科特向美参院提出访华报告
[1972年05月]
曼斯菲尔德和斯科特向美参院提出访华报告
曼斯菲尔德在报告中说,中国领导人对他说除非越南战争问题能得到解决,否则在其他问题上不可能有任何进展。斯科特说中美关系必须正常化,但要警惕中美之间对人类和社会的看法仍存在着基本上的哲学分歧
【合众国际社华盛顿五月十一日电】参院民主党领袖曼斯菲尔德今天说,中国领导人对他说,在越南战争问题得到解决之前,“在其他问题上不可能有任何进展”。
曼斯菲尔德在关于他在中国的三周访问的一份十九页的报告中说,美国对越南的空袭“使总统访问中国的意义大为减色”,并且“至少暂时使中美和解的可能性暗淡下来”。
他说,中国人对越南问题的态度是“明确的”。
他援引一个没有指名的中国官员(这位官员显然是周恩来总理)的话说:“除非这个问题能解决,否则在其他问题上不可能有任何进展”。曼斯菲尔德和参院共和党领袖斯科特同周恩来总理举行了八小时的会谈。
尽管在北京会谈中描绘了一幅“阴冷的图景”,但是曼斯菲尔德对参院说,尼克松总统的中国之行“已开始了一个不能改变的进程,除非被现在在印度支那可能出现的情况所改变”。
他赞扬尼克松改变了美国的政策,这种政策二十多年来一心要适应把中国看作是一个侵略国家这样一种先入为主的看法。
曼斯菲尔德说,周恩来对他说,中国“希望靠我们自己力量用我们自己的资源来建设。我国是很大的,我们有很多要做的事情,够我们忙的了……我们的制度不允许我们侵略”。
这位多数党领袖说,“我们在北京讨论的问题没有比战争问题更大的了”,“显然,要使西太平洋紧张局势重新和缓下来,越南问题是具有根本意义的”。
他说,中国人认为越南战争“是美国企图控制一个和我们毫不相干的地区的政治生活的尝试”。
他说,指望中国人由于希望同美国改善关系而“对他们在印度支那的盟国进行干预,以使我们的战俘获释,或者是施加影响来达成一个北越人和西哈努克亲王领导的柬埔寨抵抗运动所不愿同意的解决办法”,那是“幻想”。
“我们认为,美国终究会以这种或那种形式被迫撤走,他们也似乎相信,一旦我们走了,这三国人民将会商定他们自己的政治安排。”
曼斯菲尔德说,美国是由于实行了“我国怀有恐惧心理的人们头脑里想出来”的一种现在“已经声名扫地的”对华政策而卷入越南战争的。
他问道:“如果这个老的对华政策不再有效的话,那么目前由于这一政策而卷入越南战争的做法不是也无效了吗?……如果我们对战俘和在战斗中失踪人员的痛苦以及对他们的家属深为同情的话,我们就不再会默不作声,听任对释放战俘问题进行歪曲了。并没有人把他们扣住不放。他们将不会因在海防港布雷而获得释放,也不会因发起向河内写信的运动或者发行纪念他们的邮票而获得释放。”
曼斯菲尔德把他所看到的中国社会描写为一个“辛勤工作、早睡早起的社会”。
他说,个人的人格是“一丝不苟的”,在广州,“‘人民旅馆休息室里的一个失物招领橱窗内所展览的物品中还有半包烟和一支铅笔。”
他说,中国人拒绝接受“超级大国”的地位,他们坚持说,“他们的制度不允许他们把他们的观点用武力强加给别人”。军队“也从事非军事工作”,“没有要求到国外去进行军事征伐”。
“看来中国的防御不意味着在东南亚或在他们自己边境以外的其他任何地方保有据点。相反,它意味着是在他们自己的城市修防空洞。”
他说:“二十五年来,这两个大国的人民一直保持着距离,而且常常因这些(在印度支那)导致军事对峙局面的政策而准备彼此打仗。我遗憾地说,鉴于目前在印度支那发生的情况,事情还看不到尽头,而我曾认为在尼克松总统访问以后会看到尽头。”
斯科特单另提出一项较简短的报告,主要是谈中国的文化、教育、卫生保健和哲学。他没有谈越南问题。
斯科特说:“曼斯菲尔德参议员和我都同意总理的要求,即因为在讨论的范围除美国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以外还涉及了其它国家,所以我们将不公布我们讨论中谈到的较为机密的问题。”
他说,同周的会谈是“坦率的,开诚布公的,有时是直率的”。
斯科特说,中国“在所有方面——军事、经济和社会方面,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和仔细制订计划”之后而采取行动的。斯科特说,虽然这两国的关系必须正常化,“但是我们必须对下述这个事实继续保持警惕:我们对于人类和社会的看法仍然存在着基本的哲学上的分歧”。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2.05.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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