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看《智取威虎山》

我爱看《智取威虎山》 [1970年11月]

　　我爱看《智取威虎山》
　　
　　作者:（日本）西园寺公一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九月七、八、九三日连续刊载了日本朋友西园寺公一的一篇赞扬我革命样板戏《智取威虎山》的文章，题为《我爱看〈智取威虎山〉》，摘要如下：
　　
　　我最喜欢的革命样板戏，是《智取威虎山》。
　　
　　用尽机智渗进匪徒的威虎山寨的杨子荣，大摇大摆地来到匪首座山雕的面前。他把左臂横摆在胸前，右手竖起大拇指，从下面向前伸出，行了清清楚楚的匪礼。座山雕突然地用黑话向他发问。杨子荣和座山雕这一段用黑话一答一问，使我马上想到的是《劝进帐》的安宅新关一场，富樫之左卫门和武藏坊办庆的问答。（本刊注：《劝进帐》是日本歌舞伎最出名的一出戏。）
　　
　　一问一答，就制造出紧张气氛，使得戏的发展更引人入胜。因此，两人的气势要做到你来我往，如果达不到丝丝入扣的地步是不行的。而且，双方的身份相反，如果做不出舍身度外的场面，就没有戏了。
　　
　　不过，办庆之舍身度外，同杨子荣冒险探虎穴的精神比较起来，就有天地之分了。办庆不过是为了对于式微的君主尽封建之忠义。杨子荣则为了中国人民的解放，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凭着智慧和勇气，敢想敢干，塑造出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的英雄形象，中国共产党员的英雄形象，中国革命的英雄形象。文艺战线激烈斗争的产物
　　
　　杨子荣“打虎上山”这一段唱词，充分显示出杨子荣的思想感情，他胸怀祖国解放事业，放眼世界革命事业。这一英雄形象，是毛泽东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同刘少奇一伙的资产阶级修正主义路线，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文艺战线上经过激烈斗争产生出来的。
　　
　　我觉得，《智取威虎山》在今天列为样板戏的几个革命现代剧中，是最优秀、最引人入胜的一个。这些样板戏一经上演，戏院不仅一定满座，而且还有大批买不到戏票的人，围聚在戏院门口，等候有人退票。
　　
　　《沙家浜》和《红灯记》都以抗日战争为题材，把革命的现实主义和革命的浪漫主义结合起来，创造出无产阶级英雄人物的光辉形象，很好地体现了毛泽东文艺思想。而且，它批判地继承了和发展了京剧的传统，自然而然地抓住了青年人的心。例如，《红灯记》主角李玉和和铁梅的唱词唱腔，那些担当着中国的不断革命责任的年轻而朝气蓬勃的工农兵们，人人都会唱上几句；可以说，京剧的现代化的确抓住了青年的一代。
　　
　　《智取威虎山》，则不仅题材是现代京剧的题材，而且从各方面来看，它都可以说是现代京剧的翘楚。
　　
　　这是一出真正是现代化的京剧，真正是引人入胜的革命戏剧。百看不厌，实在是好
　　
　　这出戏，我看过许多次。而且，无论看多少次，也看不厌。这是因为，这出戏的本身，实在是好；另一个原因，则是我亲眼看到了它的成长过程。《智取威虎山》是根据小说《林海雪原》改编而成的，但我迁住北京后不久——一九五九年时期的演出本，和今天的演出本之间，有着天渊之别。最初看到此剧时，我只对于剧情的曲折，感到莫大兴趣。现在回想起来，那只是兴趣本位，着重戏剧化的发展，革命的政治性、思想性则极薄弱。特别是在毛泽东思想方面，就表现得更少了。
　　
　　解放后的中国，演出本一向不立即定稿，经常一边演出，一边修改。不过，那并不一定是从政治观点上加以本质性的修改，反而是时常在剧情的细枝末节上添枝加叶。然而，《智取威虎山》的修改就完全不同了。这是因为根据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的立场进行文艺改革的江青女士，亲自参加对这出戏的修改。这是一九六三年的事，其后数年间，她同阻挠此事的刘少奇一伙的修正主义路线展开了斗争，十分激烈。这是文化大革命的最重要的战线之一。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文化大革命中不断取得胜利，《智取威虎山》才从头到尾有了真正的改动，发展成优秀的现代京剧，成为样板，才在观众的心中树立了威望。
　　
　　也许有人认为，以革命样板戏为名的戏，就是要硬着头皮才能看下去的戏，这个担心是完全不必要的。我前面已经指出，这是一出百看不厌引人入胜的好戏。首先，在剧情里，要表现的地方很多，都是很好地一一解决了。对于自己阵营的爱，对于阶级敌人的恨，对于中国革命，都有很细致的描写。而且，演员的演技非常好，充分使用和发展了京剧的长处。首先抓住观众的心的就是对党对毛主席的赤胆忠心
　　
　　从人和人的关系看，在这出戏里抓住观众的心的，首先是党员对党、对党的领袖毛主席的赤胆忠心。
　　
　　相信党、相信毛主席的领导，为了人民的解放，贡献出自己的全部力量，这就是人民解放军战士的信念。
　　
　　在中国革命的人与人的关系上，还要大书特书人民解放军战士同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紧紧地和中国人民站在一起，全心全意地为中国人民服务，就是这个军队的唯一的宗旨。”毛主席这个大原则，随着他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在文化大革命中的胜利，更进一步地发扬起来，起了更积极的作用。这一军队和人民的关系，还进一步以“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而决不容许枪指挥党”为前提的，毛主席还教导说：“只要我们时刻遵守党的指示，我们就一定胜利。”这一认识，在少剑波和杨子荣的对白中，在杨子荣的唱词中，都充分表现出来。
　　
　　但是，在中国革命这一阶段上，广大人民群众对于解放军这一本质，并不是都已了解了。长久以来，人民群众对于军队都是用另外的眼光看待的。以往，军队都是资产阶级统治者的走卒，与人民军队的阶级立场完全不同。因此，解放军战士要想动员和组织人民群众，就得耐心说服，亲身示范出解放军的确是为人民的军队。忠实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的毛主席的军队，完全是与众不同的军队，很快就能建立起军民间的鱼水情，这绝不是偶然的。
　　
　　《智取威虎山》的李勇奇，就是惨遭反动军队迫害的一个。他对于阶级敌人及其傀儡军队有着刻骨的深仇大恨，对解放军也不是开始就了解的。他在“发动群众”一场中的变化，就说明了这一点。
　　
　　剧本的变化，必然要求演员变化。过去，只在舞台上演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京剧演员，现在必须扮演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的英雄形象，这与以前是完全不同的。有心的演员们，便深入群众生活。他们到工厂，到人民公社，到军队里去，努力学习工农兵的生活和气质。只有那些改造成功的人留在现代京剧的舞台上，其演技是更加洗练了。（下转第三版）（上接第一版）
　　
　　重要的是“古为今用”。看京戏是外行人的事，京戏是要听的，因为唱腔很难。必须学会掌握传统的腔调，按照每一场的心情和气氛，抒发出来。《智取威虎山》的唱腔多得惊人，竟达二十八种之多。希望早日创造出让日本观众
　　
　　也能看到的政治条件
　　
　　从职业来说，照我想，要把这些腔调一一分开、一一学会，这对于演员的学唱，一定是个很高的要求。不过，在听众方面，听来的确是兴趣盎然。
　　
　　现代京剧的演员，在道白、歌唱、做表、武打方面，无一不精。所谓做表，就是京剧传统上的表演程式。就以骑马的做表为例吧，杨子荣策马前往威虎山时，手持古时的马鞭，表演出挥鞭策马的巧妙姿态，威风凛凛地前进的神态、山路险阻难行的神态、突闻老虎咆吼为之一惊的神态，以及下马系马的神态，表现无遗，十分有味。
　　
　　翻斤斗是在雪中行军和最后在威虎厅大开打的一场中一直动人心魄地进行，两场都引得观众们不断拍手，演出十分惊险。
　　
　　在演员方面，一直到最小的配角，人人都是认真演出，解放军的英雄杨子荣是不必说了，革命群众的典型李勇奇、革命少女常宝、威虎山头目座山雕、匪徒栾平等等，个个都是演得维妙维肖，合节合拍。甚至士兵、群众等等庞大场面，绝没有象过去京剧那样，彼此在舞台上随便交谈的事。
　　
　　还有一项很有意思的事是，在全剧终了进行谢幕的时候，反人民、反革命的坏角色绝不出场。
　　
　　看中国的戏剧，每一次都感到惊佩的是舞台配景实在是好，而且在换幕的时候，转眼就告换好。《智取威虎山》全剧共十场，中间只有一次十五分钟的休息时间。
　　
　　在样板戏里面，我最喜爱的是这出《智取威虎山》和芭蕾舞剧《白毛女》，我衷心希望，能尽可能早日创造出把这样优秀的舞台艺术让日本观众看到的政治条件。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0.1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