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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演<白毛女>》 [1970年06月]

  

  《我演<白毛女>》
  
  作者:日本松山树子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二日以《我演<白毛女>》为题译载日本舞蹈家松山树子的一篇文章,译者在按语中说:
  
  日本松山芭蕾舞团为了纪念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发表二十八周年,经过艰苦的排练和赴中国学习,于五月二十三、二十四日在东京隆重演出芭蕾舞剧《白毛女》,并由东京交响乐团、合唱团伴奏,受到日本文化界和日中友好人士的热烈赞扬。本文为该剧双角制主角之一松山树子所写。
  
  文章摘要如下:
  
  一九四二年五月,毛主席的《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这一光辉著作发表了,从此树立了无产阶级文艺战线上的正确路线。中国的《白毛女》是在这一精神指引下产生的作品。
  
  《白毛女》中的主角喜儿面对一切困难,但是她的坚决不屈服的斗争意志,使我深受感动。还有剧中把喜儿的苦难看作是自己的苦难,敢于反抗地主压迫的农民,和引导这一场斗争走向胜利的解放军,都使人从这个剧中深刻地感受到,这个剧不仅仅是描述女性的解放,而是散发着整个被压迫人类的解放光芒。
  
  我们当时就满怀激情地向许多日本朋友提出,怎样能够把我们的武器芭蕾,表现出“日本白毛女的斗争”。
  
  当时吉田茂内阁辞职,鸠山内阁成立,日本国内要求日苏、日中复交的浪潮很高涨。但是要把偏重于古典化的芭蕾,演出解放军的形象,确是一个重大的问题:明里暗里遭到各种的阻挠。但是我们的演出揭幕后,出乎意料地获得很好的评价,得到了很多人士的支持,大大增强了我们的勇气。
  
  我从事芭蕾舞已经三十多年了,演出了数不清的舞台角色,但是没有一个角色能像我对《白毛女》的喜儿这样深刻喜爱的。对我来说,经过《白毛女》的演出才使我学会了观察社会,此言毫不为过。
  
  一九六四年在中国访问公演时,有机会见到了毛主席。毛主席是我最尊敬的一位领袖,在他老人家接见我们时,我像小学生一样,脸上热辣辣地泛出了红潮,心中紧张得在跳。在我眼前出现的毛主席,是一个高大的形象,使人想起他在那样困难的环境下领导中国人民进行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坚持到胜利,他又是一位出乎意料地温和慈祥的长者。接见时,他对我们的演出表示亲切的赞扬和鼓励,我觉得这不仅是对我个人,也是对日本人民的鼓励。
  
  我本人在中国虽然看了京剧《白毛女》,但芭蕾舞《白毛女》则只在上海舞蹈学校看到一部分。这次在日本公演,为了使比过去的演出更加提高,和使演出结合日本的社会实际,无论在音乐和舞蹈动作方面都作了艰苦的努力。由于团员们不少到中国学习过芭蕾舞《白毛女》,使我对这次重演壮起胆来。这次我们剧团是以他们为中心演出的。特别是到过中国留学的青年演员,受过民间舞蹈的基本训练,这一次演出将会充分表现出他们的学习心得,把中国民间舞蹈的步法和古典舞的步法很好地结合起来,表现出各自的性格。
  
  现在想起来,我们最初公演《白毛女》时,过于着重全剧的罗曼蒂克式的描画,削弱了喜儿。这一次已纠正了这一缺点,进一步表现了喜儿敢于反抗旧社会和进行革命的勇气。这次演出虽然也着重表现了农民的力量,但感到困难的仍然是对解放军的描绘。观众虽然了解穿上军装的人就是兵士,但怎样使日本观众理解“一切为了人民”的解放军的形象呢?这是我们正在进一步探讨的课题。
  
  芭蕾是一种舞剧,它有着不能用言语表现的短处,需要由演员努力创造用身体动作配合音乐表现出令人感动的角色性格,因此单凭演技和舞台效果是不能表现出演员的精神的。《白毛女》的故事贯串着一个“旧社会把人变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过程。这里面的人是经过了革命的锤炼和文化大革命锻炼的人。
  
  我这次再度演喜儿这个角色,虽然不断得到年青团员们的鼓励,但对自己是个严格的考验,这次演出也是我的一次自我革命的机会。
  
  在日本,表面上的所谓“近代文明”和“高度经济成长”欺骗着国民的眼睛,我们需要常常透过喜儿的眼睛去观察日本当前的政治、社会,它能够帮助我们判断是非曲直。这一次的演出也是初步用这个舞剧去帮助观众看待社会。
  
  冒昧地借用本栏的篇幅,向从《白毛女》初演到这次再度公演期间一切给予我们友好援助的日本各界和中国的友人表示衷心的感谢。
  
  (原载《日中文化交流》五月号)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70.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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