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精神万岁(待续)
[1967年12月]
延安精神万岁(待续)
作者:日本作家丰田正子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八日、九日继续刊载日本作家丰田正子写的《不灭的延安》的第三、第四部分,摘要如下:
三、太原机场
飞机开始降低高度。我掀开窗帘,眺望下面。没有想到,下面竟是一望无垠的雪景!
十一点三十分,在跑道满铺着白雪的太原飞机场降落了。下了飞机,小雪随风飘舞,扑到脸上。我们走向一座朴素的候机室大厦。
只占大厦一部分的候机室,大致有小学校两间教室合并起来那么大。先来的旅客,有的在门口的小卖部浏览,有的坐在沙发上阅读《人民日报》。是一处极为安静的候机室。
我们走进去,空沙发前,有一个把大口罩直戴到眼睛的年轻白衣女士站在那里。为了我们,果真有一位女医生在等待了。可是,如果白衣的口袋里没有装着听筒,就绝不会想到这个人竟是医生。也就是说,与在日本所见的医生完全不同类型,她们充满了朴素的风格。
首先向江马简单地询问了情况,开始诊查。把江马的上衣打开,放上听筒,十分慎重,十分仔细。女医生俯下前额,沉静地观察,我在旁边看着,心想由她来看病,真是件好事。给江马试了温度表,他虽然汗水频出,咳嗽不断,却没有发烧。下面就轮到给我试温度表了。女医生从我手里接过表去,只瞥了一眼,就在口罩中小声地“哎呀!”了一声。G先生向女医生问了一句之后,也跟着“哎呀!”起来,对我说道:
“丰田女士的温度到三十八度呢!”
这一次轮到我吃惊了。怪不得这么不舒服。不过,我只是喉咙疼,别的地方并不大痛。女医生静静地听了我的病情之后,稍微考虑了一下,便叫我跟她到医务所去。
跟着女医生走出候机室,沿着走廊走了几步,向右一转,就是医务所了。一间整洁的细长房间,墙角上铺着一张干干净净的床铺。她让我躺下,然后准备注射。一会儿,注射完毕。我从床上站起身来。
回到候机室不久,女医生就配好了江马和我的药送来。她的大眼睛依然带着娴静的笑意,特别嘱咐我,刚才的注射,只是到西安以前的应急措施,等一下就会出汗,温度稍退,可是病还没有好。到了西安,要马上找医生诊治。
又到了上飞机的时间。江马在我耳边说道:
“无论怎么样,还有一个半钟头就到西安了。一定要顶下去,打起精神来。”
“不怕,顶下去。不要让大家这样担心,一定要顶下去……”
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对他回答。
到了西安,一定要把病治好,要精神百倍地完成这一次意义深刻的对革命中国的访问。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在引擎声中睡了三十分钟。睁开眼睛,果如女医生所言,不仅发汗,温度似乎也下降了一些。四、到西安
没有多少时候,飞机就越过了山西省的群峰,横过黄河,进入陕西省。刚才还是在灰色的雪空飞行,现在则是蓝天晴朗,从圆窗照进了阳光。
按照预定时间,在靠近两点钟时降落在西安飞机场。从飞机里出来,纵目四望,阳光更显得耀眼,气温更觉得和暖。上面没有白雪覆盖的赤红土地,一望无际,令人突然感到春天已经来临。慢慢走下机梯,有三位中年男子并排站着,迎上前来,与我们热烈握手。
在飞机场的候机室里喝了一杯茶,我们就动身进入西安市。接机的三个人里面,那个又高又瘦,戴着黄边眼镜的L先生,好像是负责人,先让江马和我与翻译一同上车,自己侧身向后,坐到司机的身边。
在汽车里面,L先生一丝不苟地对着江马,把给我们订好的旅途日程表提出来。
L先生说,在去延安之前,我们先在西安停留三天;去延安,则不按一般人的办法乘坐飞机,而是汽车往来。西安延安相距三百七十公里,如果赶路,一天也可以赶到,可是,为了仔细浏览风光,而且为了重踏当年革命青年男女前往延安的道路,为了要沿着红卫兵长征队络绎步行前往延安的道路,所以途中在黄陵歇脚一晚,两天的工夫到达延安。
在一月革命的高潮、夺权斗争最激烈的时候,我们来到这里,而且被安排了如此完满的节目,一定要努力完成,非全力以赴不可。
(待续)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67.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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