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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精神万岁(待续) [1967年12月]

  

  延安精神万岁(待续)
  
  作者:日本作家丰田正子
  
  我们到中国来,是为了亲身体验历史上第一次的、被称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的群众运动……访问被称为革命泉源的延安,就会吸收到革命的新生命,而精神大振!
  
  【本刊讯】香港《大公报》六日起连载日本作家丰田正子写的访华纪行的第一部《不灭的延安》。《大公报》的按语说:“丰田正子是日本著名女作家。她怀着对毛主席的无限敬仰,于今年一月和十月两次到中国访问。《不灭的延安》是她写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新中国纪行》三部曲的第一部。
  
  “她到中国访问时日本作家江马修同行。”
  
  现选登如下:
  
  一、北京之雪
  
  在被称为一月革命的红色风暴的最高潮到来时,我和江马已经在北京停留了半个月。我们从羽田机场出发,在一月十四日晚间到达北京的时候,上海已经实现了革命左派的大联合,夺权斗争一步一步胜利,就要成立上海人民公社(现在的革命委员会)了。同样的斗争不仅在北京进行着,在黑龙江省、山东省、山西省、贵州省,以及在其他各省的全国范围内,也都燃起了熊熊烈火,势如燎原。从被安顿在北京饭店五楼房间的那天晚上起,我们的所见所闻,十分刺激地、强烈地、深刻地,有时甚至超过了理性和判断地汇集到头脑之中,每一天的日记尽管极为简单,可是很容易回忆得清清楚楚。
  
  而且,我们从在东京的时候起就着了凉,咳嗽不断,相当恼人。按照常识来说,到冬日酷寒的华北去旅行,是一种冒险。许多人劝我们,不如将访问中国之行延期,到春暖花开的季节再动身。
  
  可是,中国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正在迅速发展,人家也绝不会等待什么冶天、热天或不冷不热的天气;我们一想到这里,等到护照一发下来,马上就启程了。
  
  怎知,到了北京以后,两个人的咳嗽都没有减轻,而且由于身体劳顿,自己觉得反而有些恶化。既然如此,那时便打算为了暂时休息休息,疗养疗养,离开已经停留了十天的革命的首都,动身前往西安转道延安。这是很早以前就有了的殷切期望。
  
  “不过啊!”江马面对着我郑重说道。
  
  “我们到中国来,不用说,是为了亲身体验历史上第一次的、被称为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伟大的群众运动,是为了亲身触摸它的实态。由于身体的关系,虽然说是因为休息休息而到延安去旅行,无论怎么说,还是不能单纯地把它当做观光和游览。就是在文化革命里,已经经常有人提到,不要忘记延安,要发挥延安精神;这是为了什么,我想你是了解的。”是啊,访问被称为革命泉源的延安,就会吸收到革命的新生命,而精神大振!
  
  接待我们的中国作家协会,也同意了我们的计划。而且,立刻与西安的作家协会进行联系,制订了旅途日程表。
  
  出发的头天晚上,我着手整理随身携带的不多的行李。把行李全部整理完毕以后,身上穿着中国棉衣的我,已是一身大汗。这是因为,这家北京饭店的暖气开得相当大,寒暑表总指着二十五度。两三天以前,曾经向饭店交涉过,希望关掉卧室里的暖气,服务员虽然答应下来,面上却颇有难色,我于是仔细追问下去。
  
  “旁边房间那位客人,就是这样,还说冷啊冷啊,要是把暖气关掉,就不大合适了。”
  
  我忽生奇想,便问旁边房间住的是那一个国家的客人。原来是从非洲中部来的黑人和他的一家。
  
  话虽如此,我倒觉得,迎面扑着严冬的寒气,心情却十分舒畅,因此打开房门,站在平台上。对于就要离开北京的街头夜景,颇觉依依,很想多站在那里眺望一阵。
  
  饭店的前面就是大家都知道的东西长安街,红卫兵曾经提出来,把它改名为东方红,而且已经这样叫了,可是还没有得到正式批准。
  
  这条宽阔、漂亮的大街两旁,坚立着葡萄式的街灯,不是节日的普通日子,只亮着一半的灯光。
  
  尽管如此,青色的光亮还是把夜空照得明耀。而且,万也没有想到,在亮光之中,白雪确确实实的白雪,飘飘荡荡地飞舞下来。
  
  冬天的北京,气温非常之低,低到零下十几度也并不稀奇,可是很少下雪。雨就更少了。
  
  所以,中国人一在初春见到雨雪,就看成是贵如油,认为是丰收的预兆,非常欢迎。我因为已经听到了这一说法,便也满怀高兴,在平台上伸出两手,迎着雪花,甚至想张嘴将雪片吃进两口。
  
  当天深夜,特别是这条长安街上,还有行人往来。
  
  虽然没有早晨上班的时候那样热闹;可是深夜也好,天亮也好,也一样有人来往。
  
  而且,纵然是在下雪,打伞的人一个也没有。
  
  还是像往常一样,市民们穿得厚厚的,安闲自在,但也迈着大步,充满着自信向前走着。夜已深了,扩音器的声音及车辆的声音都已停了,然而,在这里,在那里,像是办公厅的几层高的大厦,还有无数窗口透出灯光。
  
  不过,无论是在什么地方,都看不到颓废的、华丽而庸俗的霓虹灯。大概是由于这个缘故,附近的灯光就更加令人感得优美、清澄、充满了生气……
  
  小心仔细地披着大衣、穿着带领冷衫的江马走出来到平台上,突然对我说道:
  
  “喂,这样就到外面来,太不小心。感冒不是要更加厉害了吗?”
  
  “看啊,下雪了。冰凉凉地落在脸上,舒服极了。可是,下了雪,明天早晨的飞机还能起飞吗?”
  
  “那有什么,不能飞,最多再留一天。到了中国,就不能像在日本,乱急一通,乱忙一阵。否则,中国朋友们会笑的。”
  
  他立刻回房间去了。紧跟着,我也告别了北京的夜景,从平台进内。
  
  (待续)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67.1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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