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朋友赞扬我文艺革命获巨大成就：中国劳动人民已统治了舞台
[1967年05月]
巴基斯坦朋友赞扬我文艺革命获巨大成就：中国劳动人民已统治了舞台
新中国的文化正在发生革命的变化。在文艺的各个领域里无数的创作都具有革命内容的题材和一般人广泛参加的文艺生活，使中国文艺界出现一个崭新的生动活泼的局面。
【本刊讯】巴基斯坦《今日巴基斯坦》报记者阿哈迈德·胡马云去年国庆节时随巴基斯坦新闻代表团来我国访问。归国后他在该报连续写了三篇文章，题为《现代的中国艺术》，摘要刊登如下：
（一）
现在，让我用大量的篇幅来谈谈现代的中国文化艺术。当一个民族的感情得到深刻变化时，那末，这种变化必然要影响到文学、艺术和其它文化领域。在四周全是反动势力包围的情况下，今日的中国依靠自力更生，克服了种种困难，赢得了经济和政治上的独立和自主。所有这些都表现在当前中国文化艺术革命的内容中以及大量的文艺节目中。在这里应该提到，当前在一些人眼里似乎革命和经济的发展会给文化艺术的发展带来很大阻力，在文学史上也有过这样的例子，但在当前，相反的例子也不少。
我不想和其他人就文学艺术问题进行辩论。但就我个人的经验至少可以说，中国进行的革命运动，特别是最近的文化革命，在文化领域内并不是没有益处的。它将在文学艺术中掀起一个新的创作浪潮。今年（一九六六年）十月我作为一个巴基斯坦新闻记者代表团的成员，在中国参观访问了三十天。在这期间，我们访问了许多城市。在访问中期的夜晚，我们是在各城市里的新闻工作者协会为我们举行的晚餐中度过的。除此以外，大部分夜晚，我们都是出席了一个又一个的文艺晚会。上午和中午我们参观博物馆、工厂和公社。几乎每天晚上我们都看舞蹈、芭蕾、京剧、杂技和电影等。由于不习惯大量的参观而感到疲劳。所以有时我们不得不放弃看一些文艺节目。
且不说象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就是在中国的许多小城市里也都有三、四个剧院和表演场所。每个城市里都有他们各自的芭蕾、舞剧和京剧的团体。但在同一个城市里也有不同的文化团体。即使文化运动的中心北京，也不能成为各城市中文化团体依赖的对象。每个城市里的文化团体，都在进行独立的工作。所以，一场波及全国的壮观的文化运动掀起来了。人们也有机会欣赏新创作的戏剧、芭蕾或京剧了。许多小城市的文艺节目和表演并不落后于像北京、上海或广州这样的大城市。
在文艺界进行的这种大规模的工作，使文艺得到了极大的普及，高尚的艺术思想已经深入到了每一个普通的中国人的心中，当我们观看芭蕾和京剧时，我们不仅观看了演出，而且我们也注意了一下，大部分观众是普通的劳动人民。中国文艺界的领导人采取了使普通劳动人民能够掌握歌曲和表演艺术的措施。通过全国广泛组织的“文艺节”，他们的目标在很大程度上得到了实现。
中国领导人非常反对“为艺术而艺术”的理论。他们说，不能把艺术作为一种毫无目的的消磨人们灵魂的手段。也不能使艺术只为少数人服务，要使艺术服务于国家的大多数人，供他们欣赏。
作为这种革命思想的显著成果是：帝王将相、剥削阶级有关爱情、低级趣味的东西，荒唐无聊的故事和神话，从舞台上消失了。中国工人阶级不仅在社会生活中居于领导地位，而且在舞台上也占据了统治地位。新中国的舞剧、芭蕾和京剧取材于抗日战争、长征和朝鲜战争中中国人民志愿军英勇斗争的光辉事迹。中国艺术家还以卢蒙巴之死以及其后发生的事件为题材创作了《刚果河在怒吼》。他们还在影片中或舞台上表演反映越南人民英勇反抗斗争的节目。在中国著名的大庆油田，一次扑灭火灾的过程中，有几个勇敢的工人牺牲了。为了纪念他们，中国艺术家创作了一个独幕舞剧，我们在北京的一个剧场里欣赏了这个剧，普通人的英雄事迹也搬上了舞台。在舞台上表现现代题材和它的政治内容的题材方面，中国正在作大胆的尝试。象芭蕾这样的年轻艺术和京剧这样的古老艺术正在被用来表现现代题材。这个尝试看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就不那么简单了。
（二）
在文章的前一部分我曾说过：在舞台上演出反映现实、政治的争论性题材和芭蕾舞剧是很艰难的（长篇小说、诗词以及美术也是这样）。人们对于那些比较熟悉的事物，通常能作出一些鉴定。然而所有的观众对于以政治和辩论性题材而编写艺术作品就不会总是抱有一致的看法。
中国的艺术家在艺术改革的道路上前进着。从油田的事迹到越南的战争以及长征，都可以成为中国艺术的素材。最近达卡（巴基斯坦）的观众对中国舞台上的革命思想一定有所了解。虽然著名的芭蕾舞蹈史诗《东方红》、《刚果河在怒吼》以及流行的京剧《红灯记》都还没有在这儿演出，但实际上中国的任何一种艺术都是执行文艺和生活、文艺和斗争相结合的方针的。我前面说过，执行这种方针后，在各地取得的成就不是平衡的，也不是自发的。我们在中国看到这样一些舞蹈和京剧，它的政治宣传内容超过了它的艺术力量。同样我们也看到一些艺术形式和政治内容结合起来的芭蕾和京剧。
现在我谈谈根据中国解放前的革命斗争而创作的京剧《红灯记》。中国革命者英勇地抵抗日本侵略者是这个京剧的主题思想。剧中不仅歌颂了英雄们的形象和忠心耿耿的革命者的高贵品质，而且也描写了革命运动中的叛徒的形像。剧终时，李玉和以他的牺牲的精神在日本人的监狱中使红灯发射出灿烂的光芒。它不象这里的男主角拉着未婚妻的手，或因替别人干了点好事而发出狂笑。话剧《刚果河在怒吼》也表现了同样的革命内容。由于新殖民主义的阴谋活动，刚果人民的解放斗争不是一帆风顺的，斗争的道路是曲折的，是有挫折也有失败的。中国艺术家们在剧中表现了刚果人民的这个斗争经历，为被压迫人民指出了胜利的方向。（下转第二版）（上接第一版）
当人们想看舞蹈、戏剧或芭蕾时，是去看《天鹅湖》呢？还是去看表现解放斗争的节目呢？去看扭摆舞呢？还是去看《刚果河在怒吼》？这完全是个人喜好问题，尽管大家都有不同的观点，但我们仍可以讨论一下：这些反映人民斗争和希望的芭蕾、京剧和舞剧在表演艺术上是否很成功了呢？离开它的内容来讨论艺术，就必然对中国艺术家的尝试产生错误的思想！一九五六年，中国一个艺术团来达卡访问，他们演出的孔雀舞，荷花舞和其它民间舞蹈征服了这里观众们的心。然而演出这些舞蹈的艺术家们现在也在进行文化革命。
其实，中国艺术家们的表演技巧是很高超的，只是在题材内容上正在进行辩论，这一点我前面已经提到过了。中国著名的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十分明显地反映了中国艺术方向。
在谈到中国现代芭蕾或京剧时，特别要谈谈他们的舞台美术。一般说来，有六个到八个边厢的大舞台都有充足的灯光设备，舞台的前面和两边安排六十到七十个彩色泛光灯、舞台的后边挂着天幕，确切地应该说是银幕，因为戏剧的情节随着天幕上的每个电影镜头而发展，在中国，舞台上那种下雨、下雪和来来往往的火车布景现在已经很平常了。除了天幕上变化的镜头外，舞台美术工作者在舞台中央还放置了整棵椰子树、高楼大厦、山脉和房间的布景。在舞台上这许多演员上上下下，布景的装卸之熟练和迅速都是难以令人想象的。这种完美无缺的协作是中国舞台上的一个显著特点。
我们对以上的这些艺术逐渐有点儿了解，可是，到了西安后，那里的演出却又一次震惊了我们。那个城市的文化艺术虽没有北京和上海的有名，但是看了当地的一种戏剧，发觉那舞台艺术是无比的。那个戏的主题是反映公社社员生活的。起初，我们对这出戏并没有抱多大希望，但是当台上出现用炸药炸山后，展现出了潺潺的流水和男女演员们沿着人工渠道，划着船的情景时，我们简直找不到语言来表达自己惊奇的心情。然而惊奇的还在后面，戏剧中有一幕是决堤后，在凶猛的洪水中一只大船被冲翻下沉和人们跳下水的情景，这出戏在热烈的掌声中结束了。和我们在一起的西巴记者教给中国译员一两句乌尔都话，其中有一句是：“没有话可说（ＮＯＡＮＳＷＥＲ）”。当走出剧场时，在一起的中国记者问我们这出戏如何，我们只回答说：“没有话可说”。
我们看到，现在中国的文艺和生活、文艺和人民相结合的尝试，不仅表现在革命内容的改革上，而且演员们打破框框，热情地跟观众建立直接的关系。在长沙，当一场戏结束时，演员下台和观众见面，并送我们上车，还征求我们对演出的意见。在北京，当一场杂技演出结束时，红卫兵演员们（今天，红卫兵在各城市都自己演出芭蕾和戏剧）把我们团团围住了，这对我们来说，的确是种新的知识。在中国，由于采取了一切艺术与人民相结合，因此给人民的生活带来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鼓舞。
（三）
注意一下中国普通群众、工人和农民的文艺活动，一定会使人吃惊。在全国各地的戏剧、芭蕾和音乐演出中，人民群众不光是观众，而且还是演员。在每一个工厂和公社，工人和农民都成立了自己的文艺团体，他们有的演戏，有的举行音乐会。在离城很远的公社也有剧场和其它演出场所，当地的演员可以举行文艺演出和放映电影。
中国人民的生活是很愉快的。每天晚上电影院、剧场和戏院里都挤满了观众，如果事先不买好票，想看到任何演出都是很困难的。
在中国，一切文艺的大门是向人民群众敞开着的，在那里已经具备了普通工人、农民参加文娱活动的各种条件。在这方面，广州文化宫和上海的“东方红”剧场尤为显著。
广州文化宫是一般人业余时间休息和娱乐的好地方。这个文化宫的新气象使我们感到惊奇。它座落在广州的一角，占地很大。它除了有一般公园里的花园、座椅、人工湖、转伞、餐厅以外，还有京剧厅、电影厅、木偶剧舞台、杂技和舞剧的舞台、操场、滑冰场等。我们看到晚上那里人很多。工作之余去那里休息和娱乐的人们常常聚集在那里，度过愉快的夜晚。如果有兴趣的话，人们可以坐在那里欣赏木偶剧、歌曲或京剧。他们中的大多数是劳动人民。我们注意到很多人是全家来的。广州文化宫是人们业余时间娱乐的好场所。
上海“东方红”剧场也是工人文化学习和娱乐的一个理想的中心。这座有八层高的剧场里有一个图书馆，一个电影厅和工人们各种文化团体的训练场所。在这些大厅的一些房间里，我们看到唱歌的、演奏的和跳舞的人正在练习。他们全部是工人。工作完毕以后，他们来到这里组织自己的文艺团体。我们在不同的房间里观看了音乐晚会和舞蹈课。艺术家们用歌唱和跳舞来欢迎我们。在中国，象这样为工人安排的文化学习场所是数不胜数的。
在人民中间这样广泛地普及文艺，使得文艺非常深入人心。他们非常喜欢唱歌，甚至托儿所的孩子们也能在很短的时间内为外国客人演出短小精采的节目。
有一次西安一个托儿所的孩子们也要求巴基斯坦叔叔唱歌，使我们陷于窘境。在他们的坚持要求下，我们不得不答应了。
新中国的文化正在发生革命的变化。在文艺的各个领域里无数的创作都具有革命内容的题材和一般人广泛参加的文艺生活，使中国文艺界出现了一个崭新的生动活泼的局面。
中国实行的是一条完全不同的文艺方针，这个方针与西方国家的文艺方针和内容是格格不入的。从中国访问归来，我们想到中国艺术家使他们的国家从“扭摆舞”等所谓“文明”的灾难中解放出来，这也是个不小的成就。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67.0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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