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一牧师访华后承认我国人民生活提高和有高度的道德水平。但他对我红卫兵的革命行动“感到不安”。从访问中他了解到:
[1966年11月]
新西兰一牧师访华后承认我国人民生活提高和有高度的道德水平。但他对我红卫兵的革命行动“感到不安”。从访问中他了解到:
我国青年生活目的是为人民服务
【本刊讯】《新西兰监理会教徒报》十月二十七日一期刊登新西兰宗教界人士唐·舍森对该报记者谈访华观感的一篇报道,标题是《新西兰牧师在红卫兵当中》,摘要如下:
在历史上最不平凡的时刻之一——青少年组织接管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和最古老的文化——《新西兰监理会教徒报》在现场有一位观察员。
伯肯黑德的监理会牧师唐·舍森应政府主办的新西兰中国友好协会的邀请,上月曾在中国逗留。他旅行一万英里,拍摄了二百张照片,会见了苦力和内阁部长(包括副总理林彪)进行交谈。
本报记者问:舍森先生,你对中国的主要印象是什么?
答:有两个——第一,与共产党领导前的中国的情况比较,住、食、衣、卫生和教育……水平都比较高。
第二个印象——这是十分令人感动的、几乎是不能令人理解的——是看来几乎是普遍一致的诚实和高度的道德水平。
在一个闷热的晚上,我可以走出我的饭店房间,门窗都敞着,房间内到处散搁着我的东西。我把我的护照丢在汽车座位上了,我回来时,它还在那里。我在长沙从电影院走出时,一个青年人跟着我,把我的钱包交绘了我,我把钱包掉在座位上时,他注意到了。
在物质方面,我旅行时乘坐的双层火车,不仅是我所见过的最大的和最新式的东西,而且开起来非常平稳。我们还乘坐中国制造的车子旅行。
人力车实际上已消失,虽然三轮车起着市民的出租汽车的作用。骑自行车的人以百万计。
当然,以我们的标准来看,他们仍待攀登一长段路。只在一个建筑工地——比本莫尔水坝更大的一座水坝——我看到男工用锤子砸破石块,女工用筐子挑土。但是甚至在长沙市,几乎全部运输(运煤、砖等等)都是用手车——一人拉,二人推。
新的公寓套房对穷人来说是在旧茅屋的基础上的极大改善,虽然在我们看来是很单调的。一位住房人对我说,“我的父亲当了一辈子两条腿的动物——他的意思是说人力车夫——但是我也是重体力工人,却能够在五十五岁退休(轻体力劳动的工人如果愿意可以在六十岁退休),领取百分之七十的工资”。
问:你看见许多红卫兵吗?
答:他们到处都是——十四岁到二十四岁的青少年,戴着红袖章,他们的领导者有一半以上是女孩子。
他们在北京的游行是令人感动的场面。一周大约有三百万红卫兵来到这个城市——有的是免费坐火车来的,有的是背着行李走来的,还有的是乘军用卡车来的。
在大广场上,他们组成队形,各个高举彩旗。随着一声号令,出现了种种花朵,又出现了其他图面——花样完全变化……大概是一个“字”,体现一句口号。
我们到那里旅行,都可以看到成队的红卫兵在工作——我们听说,他们是志愿的,工作只要生活费,收庄稼、油漆建筑物,打扫船只舱口。
问:但是他们怎么有这么多业余时间呢?
答:因为所有的中小学和大学都停课八个月左右。学校重新开学时,教育可望将是一半时间的制度
——另外半天或半年将用于为公众服务。
据我们通过翻译与这些热情的团体成员交谈,为公众服务肯定是青年人的一生的理想。而这基本上说明我已经谈过的清教徒式的、几乎是苦行的公共标准的原因。
我问一伙人:“你们一生希望做什么?”人们将会这样回答:“完成我们的学习,为人民服务”。
我问道:“结婚呢?”他们会回答说:“那可以等一等”。
我问道:“钱呢?”天津的一位青年医生回答说:“我领取跟工人一样的工资,对我来说是足够了”。
人们确信美国将发动攻击。这也可能与文化大革命有一些关系——文化大革命就是目前的尝试,通过红卫兵和其他办法以“挖掉修正主义的根子……破除四旧”——即中国一切传统的思想、风俗、习惯和文化。
我对完全毁掉过去的这种尝试感到不安……也对狂热的青少年把毛泽东当作一种上帝的化身来崇敬感到不安……对于他们反复地说“我们知道划分敌友,爱护朋友,消灭敌人。”感到不安。
问:你在中国能够会见基督教徒吗?
答:是的,我能够找到一些。在大约每六百人当中,大概仅剩下一个基督教徒。看来教会仍拥有它们自己的财产。我找到一些教会,同这些教会的牧师交谈过,还同相当于中国的全国教会理事会秘书的人士交谈过。
他们向我们说明,在中国,一个人并不由于是基督教徒而受迫害或在社会上没有人接近。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66.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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