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著名芭蕾舞演员伯尔·格雷访华观感之十二：中国演员们的演出美极了

英著名芭蕾舞演员伯尔·格雷访华观感之十二：中国演员们的演出美极了 [1966年02月]

　　英著名芭蕾舞演员伯尔·格雷访华观感之十二：中国演员们的演出美极了
　　
　　舞蹈学校教师对待学生的态度和方法，给予我深刻的印象。他们极具耐性，指正错误时，态度是平静的、和气的。人们一下子就可以看出来他们安心于工作。他们告诉我说，教授关键性的舞蹈动作时，常常要连学两天，直到大家都会了，才改教其他动作。这样做会使得学生之间有着平衡的进步。
　　
　　我曾问戴爱莲：“为什么不让比十二岁还小的孩子开始练习芭蕾舞呢？这（十二岁）确定是太迟了。”我同她说，许多问题是因为开始训练太迟才发生的；至于在第一年就开始练脚尖功夫的问题，戴爱莲也认为过于早一些。
　　
　　我在星期五向中国芭蕾舞团作第一次演讲。
　　
　　演讲在一间大教室举行，大批教师和舞蹈演员都来听讲（包括王绍本），他们边听边作笔记。当场并由电影摄影师把实况拍成纪录片。我感到相当紧张。
　　
　　演讲而需要通过翻译，我在开始时颇感惊异。但是沈一鸣翻译得又快、又好，同时，我发现一个诀窍：当演讲的上一段，由翻译介绍给观众的时候，我正好准备下一段的讲词。一经习惯于这种演讲方法，我也就能够把意思尽量发挥出来。我并且发现自己从来没有面对着比现在更为聪明和感情上发生共鸣的听众。演讲完毕，他们爆发出一阵无比热烈的掌声。
　　
　　星期五的上午，芭蕾舞团最后排练《仙女们》，那是用上全部服装、布景、灯光和乐队伴奏的一次排练。《仙女们》就在那天晚上第一次公演。这一出芭蕾舞的管弦乐伴奏最后两个乐章的曲谱，尚未由伦敦寄到，我正为此感到担心。可是乐队的一个青年副指挥，花了三日三夜的功夫，搞妥了上述两个乐章的配乐工作，使得表演能按照计划进行。人们很难发现这两个乐章的管弦伴奏，乃是出于一个种族不同、训练也不同的音乐家手中。
　　
　　星期五晚上的全部演出美极了，台上和台下的气氛都出奇地良好。乐队的演奏发挥了极大的感染力量，音乐逐渐由快转慢，演奏得十分出色和美妙。演员们受到音乐的鼓舞，芭蕾舞跳得非常好。我感到自己参加的导演工作没有白费。中国芭蕾舞演员受的是苏联式的训练，适宜于演出象《天鹅湖》那样线条强烈而舒展的动作，如若用以表现《仙女们》的柔和而婉转的风格，那就难以捉摸到了。可以体会得到：中国演员们在揣摩到《仙女们》的罗曼蒂克风格，并且把这种风格一直贯彻到剧终时，乃是何等困难的事情。但是我愉快地看到他们把这一切都做到了，《仙女们》的演出获得成功。
　　
　　原载《参考消息》，出版日期:1966.02.09